“好啦景先生,第一件事儿说完了,第二件事儿就是我有点想向您请教一下剑术。”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听到总司改变了自己说话的方式,景还是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剑术?可以啊,反正闲来无事,我还想请冲田小姐赐教一番呢。” 一刻钟过后,景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清秀可人。 或者说,她的剑术,是守护着玫瑰的尖刺。 天上下着细雨,她的剑上却未曾粘上一滴雨水,因为她除了出招以外,剑一直收在剑鞘之中。 景之前试探性的所有攻势,都被她一一化解。 景的目光渐渐犀利了起来,手中的剑吸引着雨丝的舔舐。 瑶站在屋檐下,眼睛发光地看着景跟冲田小姐的对决,这么久以来,除了总悟和师父,没有人可以战胜景。 冲田小姐双腿微分,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脸上是剑一般的冷光,这种寒冷跟冰山是不一样的,因为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喜悦。 景先动了,冲田小姐有着利落的身段,可是她的双腿却依然摄魂夺魄,短襟勾勒着她的纤腰,虽然和服向来以矜持著称,但是依然看出她的酥胸的丰满线条。 美丽的女人,腰间别着同样美丽的剑。 体会到了景的全力,冲田直接拔刀,二人在雨中疏忽已经过了十数招。 冲田的剑是杀人剑,干净利落,招招致命,景在开始的时候险些招架不住,但是他的天分帮助他将杀招一一化解。 景的剑术唯有一刀。 恰如此刻,冲田的招式里有一个细小的破绽,这个破绽她是知道的,但是如果破绽没有人能够抓住的话,那这个破绽就不存在。 但是景抓住了。 在瑶的眼里,景只是挥出了寻常的一刀,但是冲田小姐却已经停下了。 她的剑顶在距离景的左腹一寸之处。 景的剑刃贴在冲田雪白的颈项上,却未伤到冲田小姐半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冲田刚刚恍惚之间,似乎已经感觉自己的头颅离体而去了。 景喘着粗气,慢慢将刀收回,刚刚那个瞬间,他几乎就要斩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是谁阻止了他吗?他把目光投向屋檐下拍着手的瑶。 冲田将剑收入剑鞘,再次把目光投向景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些许女儿家的温柔。 十年以来,景是除了她哥哥以外,唯一打败她的人。 “景先生?”她看着眼前跟瑶击掌的景,脸色微红:“景先生?” 听到冲田的呼唤,景把目光撇了过去,正好看到冲田小姐眼睑微垂的小女儿姿态。 看到景转过身来,冲田轻咳了一声:“景先生剑术高超,在下自愧不如,关于介错的事情。。。。” 景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冲田小姐的肩膀:“冲田小姐剑术高超,介错学起来想必十分轻松。请跟我来吧。” 从清晨到傍晚,冲田在景的院子里待了整整一天,这之间已经在这里用过午饭和晚饭了。 天色已经黑了,总司坐在廊下,看着早已经没了樱花的樱花树,怔怔出神。 一阵香风飘过,瑶跑过来,坐在了总司边上。 “冲田姐姐,今天累吗。”瑶关切地问道。 总司撇了撇嘴:“说实话,让我感到意外地累呢,虽然说技术上的事情并不是很难,但是我现在心里,还有芥蒂,毕竟要斩下自己好朋友的头颅,我虽然被称作是刽子手,但我还是。。。。。” 瑶看着总司绝美的侧颜,她的目光中似乎流转着悲伤。 “你们武士,都这么奇怪吗?” 冲田侧过脸来:“哪里奇怪了?” “切腹啊,”瑶理所当然地说着:“我跟着景哥哥,看过好多女孩子切腹,那么漂亮的身体,最后肚破肠流,有的人还要把肠子从肚子里用手掏出来。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武士彰显勇气和荣耀的事情,但是后来景哥哥跟我说,不管切腹被那些武士鼓吹地多么荣耀,最终还不过是生离死别。”瑶喋喋不休了一会儿:“尤其是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来给自己介错,武士,都是这么残忍的吗?”瑶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冲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犹豫着开口了:“家族中说,剖腹剜肠,最为痛苦,武士切腹自杀便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气,亦或者是对世间正式的告别。。。。。”她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她也是这么说的。” 瑶情不自禁地贴住总司的身体,总司的身体柔软温存,宛若年幼的时候,自己依偎在自己姐姐身旁一样。 “那,冲田小姐有一天会切腹吗?”瑶突然问道。 “谁知道呢,说实话,本来这一次,我是想为她介错完以后,就当场切腹,随她而去的。”冲田落寞地说着:“哪怕没有人为我介错,我也可以一直等到自己死去。” 瑶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总司。 总司感觉到瑶的异样,扭过头来看着瑶的双眼:“怎么了?瑶姑娘。” “总司姐姐,不要这样。”瑶的眼中,竟泛出泪光。 总司心里被她藏起来的柔弱突然被瑶触动了,她感觉到自己多年因为杀戮而变得冰冷的心,正逐渐找回她年幼时期的温暖。 “瑶姑娘,你我相识不过一天,我也是武士,你好像不能够阻止一个武士切腹的哦?”冲田故意板着脸,吓唬她。 瑶撇过头去:“你们武士,果然都是这样的。”短暂的停顿过后,瑶仿佛自说自话了起来:“我不过是觉得你像我的师姐,师姐已经死了,是切腹死的。” “师姐?你的师姐叫什么名字?” “竹取。”、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冲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竹取她是知道的,不,其实应该说是她,竹取和自己的姐姐,三个人从小便是最好的朋友,竹取的师父月轮跟自己的哥哥总悟是情侣,并且月轮在某个夜晚在自己哥哥面前切腹的浪漫的故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跟竹取是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对手,她的剑术主要都是总悟传授的,但是月轮因为非常喜欢她,传授了她忍者的剑法,所以她比很多的武士,要更加轻盈,速度也更快。 “可是,我听说,月轮嫂子切腹自杀以后,竹取她。。。。她也切腹了,而且,她的师妹,也切腹自杀了啊。”冲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儿。 “不,景哥哥带着我离开了,我在这里一直跟着景哥哥学习医术。关于切腹的事情,景哥哥什么也没有教我,包括介错也是。”瑶轻声说着。 总司看着瑶,不由地伸手将她拥住,竹取切腹的一年前,她便离开了冲田家,投身战场,奋战至今。 如果没有月轮传授的技艺,或许她已经战死,或者被俘以后切腹了吧。 瑶顺势将头枕在总司的双腿上,总司的双腿柔软光滑,瑶轻声呢喃:“好像姐姐。。。。”然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疲惫,竟沉沉睡过去了。 数分钟后,景忙活完了家务,走到走廊里,看见瑶枕在总司腿上睡着了,不由地有些着急,走过去想要把她唤醒。 总司却用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景不要打扰。 总司褪去了外褂,只穿了那件贴身的短襟,她完美的身材再屋内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挺直诱人。一时间,景竟羡慕起瑶来。 总司示意景坐到她的另一边,景坐下来,看向枕在总司腿上的瑶,目光变得无比温柔,与此同时,总司的双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配合着完美的腿型,让人口干舌燥。 “瑶姑娘跟我说,她的师姐是竹取。” 景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过你是总悟的妹妹,知晓也无妨。” “竹取是切腹的吗?” “嗯。” “有介错吗?” 景沉默了半晌,然后突然开口:“竹取切腹,是我担任的介错。” 总司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 “想不到,景先生,原来就是竹取经常提到的那位跟她在一起的医士。”冲田说道,语气有一丝落寞。 景沉默不语,他跟竹取彼此之间的感情,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斩下自己所爱之人的头颅,是什么样的感觉?”冲田突然问道:“而且那应该是景你第一次介错吧,做得那么好吗?” 冲田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称呼,这让景稍稍有些意外。 景苦笑一声:“竹取她的切腹太过突然,我只能做到自己最好的介错了。到了那个时候,一切犹豫都会消失,心中只有想要帮她完成完美的切腹的愿望,所以,我才能斩出那一刀。恐怕今后,我再也斩不出那一刀了吧?” 冲田听到景说的,心里之前的心结似乎被一下解开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乎从她脸上消失了5年的笑容,一时间,月色都为之黯淡了。 “谢谢你,景先生。”冲田柔声说道,然后低头拍了拍瑶的肩膀:“这个孩子,你是怎么看的呢?” “瑶,对我来说已经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了。”听到景的回答,冲田不置可否 “对了,冲田小姐。” “嗯?” “你的肺部,似乎有点病疾啊?”景关切地问道。 总司听到景这样问她,不由地侧过了脑袋:“景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本来像您这样的剑士,我这种只懂得一招半式的,不应该是您的对手。您剑法中的那须臾破绽,本算不上是破绽。”景停顿了一下:“在那之前,我想没有人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今天,我能够在那时候挥出那一刀,只是因为冲田小姐你,气息上出现了一丝凝滞。” 冲田笑了:“您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感染了肺病,信选组那里大家明明还在战斗,我却因为肺病,不能战斗了。” 景不由地心生疑惑:“那为何冲田小姐今天一直没跟我说起啊,我可以帮你看一看,有很大可能治好的啊。” 冲田并未说话,低着头看着在睡梦中的瑶,嘴唇微抿。 景看着冲田的表情,心中微微明白了几分:“冲田小姐,莫不是也想走上那些武士的老路?” 冲田岔开了他的话题,轻声说道:“明天就是友人切腹的日子了,先生可以跟我一同前往吗?” 还有后半句话冲田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她没有能完成介错,那么就会请景来为她介错,总司会当场切腹谢罪。 景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切腹以后尸体的处理,我跟瑶也有些经验。” 话以说定,一夜按下不表。 第二天又是一个清晨,雨虽然已经歇了,但是天空依然笼罩着乌云,潮湿的空气令人略有些心烦。 “这样的天最难受啦,干脆下点雨,还凉爽些。”瑶帮景收拾着药箱,嘴里嘟囔着。景站在廊下,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少卿,总司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景在总司走近以后,偷偷递了一包药材给她。 总司露出疑惑的神情,景轻声说道:“这是可以缓解切腹痛苦的方子,如果你的朋友需要的话,就请让她服用下去吧。” 总司本来想一口回绝,但是想到友人要承受切腹的巨大痛苦,她又于心不忍,对于这样的复杂情感,她感到有些奇怪,最后她还是把药收下了。 三人一路上并非是风平浪静,被流浪的武士和浪人打劫了几波,不过都被总司干净利落地斩杀了,哪怕是见惯了鲜血的景,也对冲田的杀伐果决感到心颤。 到达目的以后,看见总司的友人,景瞬间觉得大事不妙。 总司的朋友,是个娇小柔弱的美人,但是景一眼就看出来,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有着病入膏肓的疲态。 而接下来的对话更加证明了景的猜想。 总司向她的友人,礼弥介绍了景和瑶两个人,礼弥对她们恭敬地施了一礼:“有劳景先生,切腹自杀向来满地狼藉,肠穿肚烂难以收拾,到时,还得麻烦二位了。”随后便将头转向总司:“总司,一时三刻以后,我便要切腹了,我给你准备好了衣裳,你也去做好准备吧?” 冲田看着礼弥的面颊,一句话没说,起身离去了。 景细细打量着礼弥的脸,她的肌肤白皙可人,双眼虽满是死志却掩盖不住她曾经绽放出来的光芒,一头青丝自然披散,映衬着礼弥美丽动人的脸蛋。 打量了许久,景还是出声说话了:“礼弥小姐,请问,您是要如何切腹?” 礼弥以为这是景在询问他即将进行的工作,就自然地回答道:“我会十字形切腹。” “不可。”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礼弥略带惊讶地看着景:“先生放心,我切腹自然会跪坐白布之上,虽然会肚破肠流脏腑尽出,只要用白布裹着,肠子自然就收拾完成,不会给先生带来太多麻烦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种事情,”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肺痨已经病入膏肓,完成十字形切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谈十字形切腹了,就算是一字型切腹,礼弥小姐你恐怕都完成不了。” 听到这话,礼弥一声冷哼,眉目中透露着敌意:“景先生是看不起小女子切腹的勇气和决心吗?” 景无奈摇头,他尽量想让礼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礼弥小姐,您已经重病在身,而且是肺痨,肺痨则无法提气,气息不足便会乏力,而且切腹的时候,一旦气息有差,不但剧痛难忍不说,所耗气力更是数倍,姑娘您本身就因肺痨体弱,加上今天天气阴沉潮湿,就算是您有着钢铁般坚定的心,能够承受开膛破肚的痛苦和肠子流出的恐惧,您是实在地没有力气去完成切腹的啊。” 瑶这是第一次看到景这么努力地劝解一个人不要切腹,然而对面的礼弥却无动于衷:“先生好意,我心领了,礼弥自有办法完成切腹。”说罢,起身便走。 景仍不肯罢休:“礼弥姑娘,你自己切腹失败了,我们可以帮你完成,可是,你让冲田小姐如何自处?她自尊心那么强,如果你切腹过程中无力继续,她迟迟不能介错,必然愧疚在心,甚至会切腹谢罪的啊!” 然而,礼弥的回应却让景怔住了。 “那不是更好吗?”礼弥的声音冷漠而无情:“我跟总司是最好的朋友,我死了,她也切腹,这不是很浪漫吗?最好的友人一起切腹,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瑶刚想反驳什么,景却按住了她。 礼弥眼神黯淡下去,走出了房间。 再次看到总司的时候,景沉默了很久。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礼弥的情况告诉了总司,并且嘱托她,如果礼弥的切腹失败了,那只是病入膏肓,无力切开肌肉的缘故,跟礼弥和总司都没有关系。 看着景关切地叮嘱自己这些,冲田不由地笑了:“景先生是怕如果礼弥她不能完成切腹,那么我也会引咎切腹自杀吗?” 景无言地点了点头。 “那礼弥是不是说,我切腹,她也很开心啊?”冲田又问。 景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还请景先生帮我介错哦?” 景迅速地抬起头,看见总司那张无比清丽的脸。 总司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从他身边轻轻地走了过去,女孩赤裸的双足落在地板上如同飘落在水上的莲花,虽然无声无息,但是景却可以感觉到她双足踏起的涟漪越来越远。 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位樱花般的剑士身上留下的芬芳。 切腹的时间到了。 散华礼弥的切腹房间里只有四个人,简单的房间精致优雅,只有一席白布,一把短刀和一扇屏风。 “景先生,虽然切腹之后的护理还得麻烦您,但是我毕竟是女儿身,如果您不是介错,让你注视着多有不便,还请与屏风外面等候。”礼弥耷拉着眼睑,冷漠地说着。 景微微一愣,心里很快明白了礼弥的用意,他看着礼弥披散的长发间那张惨白但是无比精致的脸,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总司。 总司依旧穿着信选组的那身装束,腰间的加州清光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景可以看出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一丝动摇。 察觉到景的目光,总司抬起头来,双眸迎着景的目光,看着景关切的脸。 总司笑了,嘴角上扬出消失了5年的弧度,她朝着景轻轻点了点头。 “我要开始了。”散华礼弥说完,便开始解开自己的和服束带。 景和瑶连忙转到屏风后面,端坐下来,听着屏风那边传来的淅淅索索的声响,瑶不由地握住了景的手。 礼弥这边褪去了自己全部的衣服,整个上身完全赤裸,随后将衣服下摆使力推到阴部边缘,暴露出整个完整的小腹。她左手托着自己微微带些弧度的小腹,来回轻轻抚摸了几下。 “冲田,我的身体好看吗。”礼弥苦笑一声,问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剑士。 “嗯,很好看。”冲田总司低声应道。 “可惜,比不上你哦。”礼弥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切腹刀,左手抚摸肚子的力道逐渐加大了:“我还指望着能够先看到你在我面前切腹呢,你知道吗冲田,我一直羡慕你的那副躯体哦?” 说完这些,礼弥奇怪地笑了一声,听到礼弥的这些话,冲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实话,她虽然是武士,但是她的家族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任何有关切腹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哥哥,对此更是只字不提,自己在信选组的时候,那些同事们经常拿切腹来打趣,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跟冲田说过这样的事情。 冲田小姐是无敌的,是不可能切腹的。 “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可以打败冲田小姐的人,只有她的兄长冲田总悟,但是没有一个兄长会逼迫自己的妹妹切腹的吧,所以冲田小姐永远不会切腹。”礼弥已经开始再往刀身上缠绕白纸了,她一边坐着准备工作,一边如同窃窃私语般地咕哝着。 “可是,如果是疾病呢?信选组的冲田小姐因为肺痨不能战斗,最后成为队里最拖后腿的一个人,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可能也只有去切腹谢罪了吧?” 礼弥把刀子抵在丰满的小腹左边胯骨的位置,紧张地喘着粗气,肚子跟着一起一伏:“到时候,我会在地狱,好好看着冲田小姐您切腹自杀的。” 话音刚落,她就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礼弥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呻吟,肚子被尖刀破开,短刀已经刺入她的肚子3公分的长度了,礼弥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那个姿势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时间。 “礼弥?你还好吗?”冲田在她的身后关切地问道。 “嗯??????好像,刺到肠子了。”散华礼弥一字一顿地说着,她之所以保持着这个姿势,是因为她已经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 她喘不上气。 似乎保持着这个动作就已经花费了她全部的气力,如果再把刀子往右边切开肚子的话,那样的压力似乎太大了。 她想起了景在那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看来,真的被那个医生说中了啊。 礼弥心里还是非常不甘心,她体会着刀子戳在肠子上的感觉,因为剧烈的喘息,刀子是不是地戳弄到自己小肠中央,这样的抽插带给了她异样的快感,她有着要继续切开肚子的冲动,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把刀子往肚子右边割去。 屏风外的景听到礼弥的喘息,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果然,她的切腹已经不可能完成了,不提十字形的切腹,按照她的症状,她现在连一字型地切腹都完成不了。” 仅仅是十数秒之后,景就看到总司慌慌张张地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景先生,出事了。” 看着总司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景和瑶马上起身,跑到了屏风后面。 散华礼弥仰面躺倒着,刀子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大概只有两寸的口子,她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巴大张着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身子在地上左右不停地扭动,双手握着刀柄,徒劳地想把刀子往右边切过去,喷溅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因为手握不稳刀,可以看见刀子已经几乎全部都插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本来散华礼弥只是赤裸着上身,但是她现在仰面的挣扎,让她整具美丽的身体都暴露出来,一双圆润的双腿交缠在一起,也已经被血染红了。 “景,景先生,这该怎么办啊?” 散华礼弥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不得不说极具美人诱惑,尤其是保持着切腹的动作,更加让人血脉喷张,但是景很快回过神来,让瑶从后面把礼弥扶起来,随后捡拾起地上的衣服,将礼弥柔弱的躯体包裹在其中。 “礼弥小姐?听得到我说话吗?”景扶着礼弥的头部,让她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礼弥看到眼前的人是冲田带来的医士,心里非常不满,她眉头皱着,想要大声呵斥他,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甚至连呼吸都难以维系,刀子全部插在了肚子里,肠子已经被刀子搅动地一团糟,让她想吐,她觉得无比的耻辱。 她的所思所想,全部被景察觉到了。 “礼弥小姐,让总司来帮你完成切腹,好吗?” 听到景的话,不仅是礼弥,包括总司和瑶都惊呆了。 礼弥听到以后,先是错愕,随后点了点头。 景从扶着礼弥的瑶手里接过她,把她轻轻拥在怀里,然后示意总司坐到礼弥身后去。 总司局促地端正地跪坐在礼弥身后,看着总司那双紧紧并拢在一起的双腿,景不由地心生荡漾,随机清醒过来,告诉总司要把双腿分开,这样才能让礼弥坐到她的怀里。 总司羞红了脸,将腿分成八字形,景此时已经没有功夫来欣赏这份美景了,慢慢把虚弱的礼弥放到总司怀里,随后对瑶嘱托了几句,转身走到屏风那边去了。 瑶怜悯的目光扫了一下虚弱的礼弥和局促不安的总司,深吸一口气,在礼弥旁边跪坐下来,揭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开始指导总司应该怎么做。 礼弥的手搭在总司的腿上,总司从她腋下伸出双手,拥抱着礼弥柔软的身体,她慢慢握住了插在礼弥肚子里的刀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礼弥没有说话,她幸福地笑了,微微蹭了蹭总司的脸颊。 总司按照瑶的指示,调整好刀子在肚子里的深度,然后开始用力慢慢向右边划过去,她感觉到刀子切开肚子的感觉就好像实在切割一块柔嫩的豆腐,礼弥的肚子是如此的柔软细嫩,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肠子阻碍刀子前进的那种柔韧之感。 礼弥在切开肚子的时候,不停地颤抖和呻吟着,她在总司耳边模糊地重复着继续的音节,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期待,和欢愉。 肚子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切开了,礼弥竟然感觉到比自己切腹还要巨大的满足。 “呀。。。肠子,肠子出来了。”总司看着面前的礼弥柔软光滑的肚子里逐渐流淌出来的樱花色的肠子,略有些慌乱,礼弥这时候用左手捂住切开的伤口,纤细的手指勾弄着肠子,把它们艰难地塞到了肚子里,然后用手抓住肚皮,让总司继续切腹。 一道弧形的切口出现在礼弥丰满的下腹那里,粉嫩的肠子不断地冲击着礼弥的双手,礼弥当然知道切腹要让肠子完全流出的道理,她也迫不及待地想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奉献自己的衷肠,但是还不到时候。 此刻,她的心情正到了最高潮的时候。 “总司,十字形切腹,要完成的。。。。是十字形切腹,这。。。。这里,切下去,然后,把肚子全部剖开吧。。。。”她在总司耳边,如同梦呓一般低语。 总司的双眼已经泛出了泪花,她把刀子拔出来,然后顺着礼弥指的地方,把刀慢慢放进去。 那是礼弥狭长的肚脐。 总司的剑法极快,礼弥还没反应过来,总司就已经把刀子插入到她的肚脐里面了。 礼弥被突如其来的尖刀刺激地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她靠在总司的怀里,感受着总司胸前的两团柔软,更是觉得快感如同洪水一般冲刷着她的身体。 “总司。。。。切腹。。。。总司。。。。”她不停地呢喃着,总司知道她这是在呼唤着自己帮她把肚子切开,但是听多了以后,总觉得她实在让自己也切腹。 锋利地尖刀沿着腹中线将礼弥的整个小腹完全剖开,一个巨大的十字形伤口出现在散华礼弥白皙丰满的小肚子上,礼弥的纤纤玉手捂着伤口,但是仍有一小段肠子,从没有被捂住的伤口探头探脑地流了出来。 礼弥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她把手抹开自己的伤口,然后插了进去,插进肠堆中的触感和快感让她忽然间窒息了数秒,很快,她一边用手指勾弄着自己的肠子,一边在总司耳边轻声说道:“冲田,来,你也伸进来。” 总司温柔地放下短刀,伸出一只手,从她的伤口里慢慢插入,感受到总司的一只手进入到了肚子里,礼弥全身都在颤抖着。 礼弥的肠子前所未有地润滑,柔嫩,光洁,在肠子堆里面游弋的总司的手,仿佛触及到了一个如同美梦般柔软的地方,女孩子对柔软的东西有着天生的向往,然而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就在女孩子们的肚子里。 突然,总司感觉到了礼弥伸在肚子里的那只手,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一起抓住一段肠子,然后同时从肚子里伸了出来。 掏肠的感觉如此微妙,礼弥不由地把肚子腆高,两个人的手带出来的一大段肠子粉嫩柔滑,肠系膜牵扯着礼弥更多的肠子流出体外,贴在她的肚子上如同生物一般滑动着,礼弥已经忘却了痛苦,她在总司的怀里愉悦地呻吟着。 一次又一次,她们把礼弥肚子里的肠子全部掏了出来,堆积在她的腿上和白布上。 礼弥死了,还没有介错的时候,就已经因为极度的愉悦,缺氧而死。 她死去时候的表情凝固在那里,那是一个女子在感受到至高的欢愉时刻的表情。 礼弥死了,总司呆呆地抱着礼弥的尸体,空气中满是肠子的腥臭味,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礼弥的切腹,被景和瑶重新装扮了一下,然后由总司斩下了礼弥的头颅,伪造成礼弥自己完成了十字形切腹的样子。 不出意外,散华礼弥的切腹又成为了一段佳话,如同这段时间里,每一个勇敢地完成切腹的美丽女孩一样。 “该结束了。”入夜,阴云已经散去,一片晴空中点缀着无数颗星星。总司已经跟着景回到了药庐。 “嗯?”景看着身旁的这个女孩儿。 “景先生,我也要切腹了。”总司亭亭玉立地站在廊下,目光迷离地看着院子里那颗樱花树。 “冲田小姐,你是担心自己以后肺痨逐渐严重,然后无力作战,只能因耻辱而切腹,最后却只能跟礼弥小姐一样,无力完成吗?”景知道冲田心里所想的。 冲田微微低下了头。 “冲田小姐,我可以治好你的肺病,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景一字一顿地说着。 感觉到景话里的一些跟平时不一样的情感,她疑惑地转过头,心跳居然因为紧张而加速了。 恰是,房间里传来了瑶清脆的声音:“冲田姐姐!教我剑术呀!” 景的双眸倒映着总司樱花般粉嫩绝美的容颜,他的嘴唇被晚风抹上令人迷醉的声音: “那年我没有能够拯救她,现在我想再试一次。” 第四章 骚乱 两年间,总司几乎已经是在景和瑶的医馆里住了下来。 夏天的燥热逐渐开始焦灼人们的内心,总司也乐得在景的医馆里待着,一方面是因为景对待酷暑确实有着自己的一套应对办法,让炎热的夏天感觉起来也不是很难受,第二就是自己的身体在景的调理之下已经几乎完全康复,剑法中的破绽终于不再是她的威胁。 但是令她想不通的是,她似乎依然不是景的对手。 她的哥哥总悟也多次拜访景的医馆,他对景和总司之间的关系心里还是亮堂堂的,他也曾经找机会跟景切磋了一番,最后虽然是他赢了,但是景的实力还是让他心中凛然。 要知道,景并不是专业的武士,他只是一名医师而已,此人的天赋之高,让总悟也自愧不如。想到他也算是半个月轮的弟子,他带着爱才的心思,不时地指点景的剑术。 这一日,幕府突然发出榜文,将在京都举行演武,并且明言此次盛会是最盛大的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任何武士都可以参加,展现自己的武艺,十六位最强者将被赋予官职,位次更高者奖赏会更为丰厚。 景也受到了邀请,只是不是以武士的身份,而是以医士的身份受邀,毕竟刀剑无情,必要的医疗人员需求也是很大的。 总司的家族当然是最先被邀请的名门,而且担任的是维持秩序的特殊职务,这个年代动荡不安,大量的武士聚在京都,必然会有心怀不轨者。 景甚至觉得,这次的所谓盛会,也是幕府布下的一张网。 总司,景和瑶三个人一同跟着总悟家族的人前往京都,在路上总司私下里跟景交流过,她觉得这是幕府大量削减武士数量的一种方法。 “幕府打算杀死那些武士吗?”景问总司。 总司摇了摇头:“武士实力强大,幕府暂时没那么大的精力去围剿这些武士们。” “那何出此言啊?” 总司看了一眼景,轻轻叹了口气:“正因为武士精神空前燃烧,这帮武士们也打算把这次比试当成是人生的最后一战,一直战斗到失败为止,一旦战败,便会切腹自尽。” “这???不至于吧?有史以来的比赛,切腹的人虽然有,但是也不多啊。” “时代不一样了,而且我最担心的就是,会在整个比赛中形成一个风气,失败的人如果不切腹的话,就会被人耻笑。”总司微微停顿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幕府的算盘打得也太深了。” 景听完心里一沉,因为他知道这次的比赛总司也是参赛人员。虽然说总司的家族担任会场警卫,但是总司作为家族中剑术第二,在幕府却没有地位的武士,被家中长老推举为家族中的代表参加比赛。 景担忧地看着总司,总司纤柔的身段笔直地做着,两只手轻放在紧紧并拢在一起的双腿上,面色沉静似水。 注意到景的目光,总司温柔地一笑:“放心吧,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说完挤了挤眼睛:“幸好你没有参加演武,不然我可能真要切腹了哦?” 一路到了京都,让景始料未及的是这次演武参加的人数竟然多达万人,城内几乎所有的空地都被布置成了演武场,景和瑶两个人到了京都以后暂时跟总司分开了,总司要去准备演武的事宜,而景瑶二人前往专门为比武设立的临时医疗站。 说是临时,占地却很大,除却精心搭建的棚屋以外,还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五行五列的白布,前后左右间隔达到5米之远。 瑶有些好奇,问身旁一个姿容清丽的年轻女孩:“姐姐,这是在晒床单吗?有点特别哦?” 那个女孩眼神非常伶俐,眼眸中仿佛永远带着闪亮的光,她看了一下瑶可爱的脸,心里生出宠爱,轻声说道:“那可不是床单哦,那是专门给切腹的人设立的座位。” 景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一沉。 瑶听了以后也很惊讶,但是还没等她进一步发问,那个少女就又开口了:“这样的护理站啊,其实有3个呢,这是最小的一个,是专门为女武士服务的。” 景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少女:“专门为女武士服务的?那还设立这么多切腹座位吗?难道幕府强制要求失败的人都要切腹?” 也许是景的声音无意中透露出焦躁和不安,少女眨了两下眼睛,方才说道:“当然不是啦,但是,武士嘛,而且女武士向来因为世人偏见,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切腹率比男武士更高也说不定哦。而且??????”少女叹了口气:“并不只是失败的人要切腹,根据以往的经验,演武开始后整个城市都很混乱,武士,居民,甚至我们这样的护理人士,都有切腹的可能,毕竟我们中有些人还不是医师啊?????” 少女的消沉只有数秒,随即脸上再次焕发出了光彩:“我是春日家的,叫山奈,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这里十一个护理队的队长之一哦?” “我叫瑶,这是我师父,景。”瑶脆生生地应答到。 “诶?景?”山奈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那个年仅二十出头,医术和武艺都十分精通,传说中的能让将死之人恢复健康,同时还是天下一等一的介错人,无慈悲的医武士,景?” 景被少女的话给说晕了,无慈悲的医武士?这是啥? 然而一旁的瑶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脸上满是得意:“没错,就是景哥哥。” 景拉了拉瑶的衣襟,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名号?” 瑶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没有,但是一听就很厉害。” 山奈带着崇敬的眼神重新看向景的脸:“居然有幸跟景先生分在一起,真是荣幸?????诶?这里应该都是女性医士的呀,为什么??????” 听到山奈这样说,景才意识到这里除了他,全是女性。觉察到这一点的景心里愈发不安,开口问道:“你说这里有十一个队?很奇怪的数字啊。” 山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应该知道啦,我是4队的队长,前六个队是负责看护,后面四个队是运送啊,比赛现场紧急护理啊什么的,额,还有个特别的小队,是专门负责切腹事宜的。”山奈指着切腹的广场:“负责那边,听说队长是唯一一个男性哦,应该就是你吧?” 然后开始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很忙的哦。” 景和瑶回到跟总司一起居住的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瑶打着呵欠先去洗澡去了,景趁着机会跟总司先见了一面。 总司已经沐浴更衣完毕,穿着朴素宽松的睡衣,衬着她温婉秀丽的面容,让景恍惚间感受到类似“妻子”的温柔。 “今天还顺利吗?” 景摇了摇头:“我现在很担心你,今天的报道工作完成以后,那边的负责人带着我们新来的做了各种说明,而且还特意把我跟瑶留了下来。” 景停顿了一下:“似乎,会有很多人切腹。你那里呢?” 总司依旧端坐着:“今年似乎有些不同,男性和女性被分开了,似乎有很多女武士不满的样子,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景没有急着搭话,打量着总司。 总司的目光不由地偏向一旁,脸颊绯红:“我???我怎么了吗?” “怎么啦?又变成这种一板一眼的样子。” 总司听了景这般说,绷了数秒,然后一下子身体软了下去,长舒一口气,同时飞速地解开腰带,褪去和服,露出平时一直穿着的短襟式样的衣服,露出雪白的手臂和双腿,然后抱住双膝,背靠着墙,头仰起来看着天花板,呼吸了几下,随后把视线又投向了景。 “诶?怎么说呢,因为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演武嘛,就感觉要不要重新找回之前当武士的感觉啊之类的?” 总司白的晃眼的大腿被双手环抱着,似乎根部都若隐若现,这样不设防的总司,反倒让景显得被动了。 “你之前在信选组也不是刚刚那样吧??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当时学武士说话的口吻,还没现在像呢。”景也换了个坐姿,倚在墙上,但是因为自己一天风尘仆仆而且尚未沐浴,不敢靠总司太近。 总司侧过头来,佯作生气:“你是说我不像武士?!” 景怔怔地看向门外,庭院里的灌木在夜色下轻微浮动着,让景可以感觉到微不可察的晚风。 “信选组的大家,一定跟那些武士不一样。你虽然说你们副长整天嚷嚷着让别人切腹,可是也没那些武士那么可怕吧?不然,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什么样子?” “一个信选组宠爱的后辈,一个将死之人信赖的好友,一个兄长关爱的妹妹,一个瑶敬重亲近的姐姐??????” 总司静静地听着。 “一个惹人怜爱的女孩。”景最后这么说着,这是自己特意的示好,还是被晚风和月色勾弄着宛若醉话一般说出来的言语,他不知道。 总司听着景的话,本该觉得羞恼的她,竟意外的平静,心里居然还荡漾出涟漪一般的幸福,她对这种心情感到很奇怪。 是吗?自己跟景,无意间竟已经亲近到这种地步了吗? 女孩把头枕在膝上,看着景的侧影,景看着门外的草木,两人都一言不发。 明明彼此白天的时候知道了很多信息,都打算着晚上跟对方详谈。 此刻却没有人想要说话,他们享受着这股宁静,感受着明暗闪烁的烛光。 清晨,景和瑶已经早早地来到了护理站,将近一万名武士聚在京都,虽然演武还没开始,已经开始有人私斗,甚至产生了不小的伤亡,幕府虽然通告禁止私斗,但是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瑶被景劝说到了山奈一队,本来不情愿的她,听到是跟那个活泼清秀的小姐姐一起,倒也没什么怨言了。景正埋头准备东西的时候,护理站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 山奈急冲冲地跑过来,找到景:“景先生,快跟我们走一趟,山田大人府邸门口,有人切腹了。” 转过路口,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府邸前面,景跟山奈一行人分开人群,跟维持秩序的士兵说明了情况,然后眼前的景象就算是景也感到一阵心颤。 山奈是听别人通知,所以对情况也不清楚,她也没有想到,在山田大人府邸前切腹的,居然有十三人,而且无一例外全是年轻女性,她们全都穿着素白的和服,完全袒露上身,并且没有人担任介错,十三人是在同一时间切腹的。有几人已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大多数人都弯着身体剧烈喘息,把内脏从腹内往外拖拽,或者收拾着流在体外的凌乱的肠子,柔肠就这样掉在地面上,沾着尘土。 只有为首的二女,依然保持着挺直身体的姿势,袒露着自己的身体和被切开的肚子。 山奈感到巨大的恶心,不是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不是因为横流的肠子,而是这种气氛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她按捺住自己的恐惧,跟已经出来巡视的山田大人打了招呼。 “麻烦你们了!虽然我们打算帮助她们介错,但是都被拒绝了。”山田非常郑重地说道。景和山奈带的人先去确认后面十一人的情况,景和山奈匆忙去确认领头的两位女性。 走到近前,景发现与其说是两位女性,不如说是两位少女,她们看起来跟瑶差不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胸部傲然地挺立着,面部虽然无比苍白,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位少女都长得很精致。上半身光洁如玉,下半身却鲜血淋漓,一个少女把肚子十字形切开,从耻骨到胸椎,从左下腹到右下腹,十字形的刀口血淋淋地暴露在眼前,而另一位则是在肚子上切了一个“工”字形的伤口,两片肚皮如大门一样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肝脏,脊椎骨和背部的肌肉,更加显得恐怖。 她们的腹内早已没有了肠子,景很疑惑,却听见旁边的山奈压抑的惊呼,山奈捂着嘴,看着大门的方向,不断地干呕着。 景这才注意到,山田的府邸门依然关着,上面全是血迹和黄色的油脂,还有一些色彩斑斓的不知道什么的粘稠液体,然后门下面,堆积着一大团一大团的肠子一样的东西。 准确地说,那就是肠子。 是门口这些女武士们的肠子。 尽管最下面的肠子已经被尘土裹挟成了灰色,但是堆积在上面的肠子依然可以看出不同的色泽和质感,应该是来自不同的身体。 有一段肠子挂在门把手上晃悠着,从整齐的切口流出粘稠的汁液,顺着门板往下慢慢流淌。 山奈早已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就算是景也觉得这景象简直如同地狱,十三个女武士的肠子,全部被甩在门前,堆积在那里还在蠕动着。 山田走过来,沉声说道:“家里的仆人听到类似敲门的声音,开门的时候正好被一团扔过来的肠子砸在脸上,看到面前景象,现在依然惊魂未定,尚在胡言乱语。” 景默默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跪坐在左边的那位切腹的少女先开口了:“怎么?这位姐姐,你被吓到了吗?抱歉呢,我以为医士胆子也会大一点。”随后她的嘴角轻轻上扬:“看到右下角最下面那团肠子了吗?那是我的,我可是第一个扔的啊。还有好几团呢,可惜找不到在哪儿了。” 听着那个少女这般说话,山奈跪坐在地上,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景连忙轻抚山奈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这里交给我好了。” 景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力量,让山奈渐渐稳定了下来,山奈的不适感只是因为剧烈的情感和视觉冲击,并不意味着她是个软弱的女子,景的声音让她很快找回了条理,僵硬的大脑开始正常运转,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开始回归到了正常的色调。 她冷静下来,问面前的少女:“为什么要切腹呢?” 那位少女早已虚弱不堪,刚刚的话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只是笑着看着山奈,本是精致的脸,却绽放着令人心寒的笑容。 但是她却发现山奈似乎再不害怕,反而她的眼神中透露的光让自己的阴冷笑容渐渐褪去,似乎刚刚那个恶心干呕的女孩是另外一人。 另外一个切腹的少女这时候开口了:“这次赛制,男女分开,是对我们女武士的侮辱,我等特在此处切腹明志,以肠涂壁,望山田大人更改规则。” 景想起来,昨天总司也说了赛制的问题,她那时候提到的有不少女武士不满,估计就是这些人吧? 切腹的少女又缓缓开口:“还望山田大人更改赛制,我等只是第一批,日后,每日都会有人于此地切腹,直到大人更改赛制,若是我们的肠子脏了大人的门户,还望见谅。” 景震惊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甚至漂亮,不,其实是可爱的女孩,竟然说出这么残酷的话出来。 “真是愚蠢。”景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冽但是无比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果然,是总司。 总司穿着一袭劲装,勾勒出紧致的身材,未着长裤,黑色的长靴一直覆盖到膝盖上侧,短襟和长靴之间的双腿裸露在外,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少女听到愚蠢二字,心中盛怒,抬头正好迎上总司冷冽的眼神,一时间感觉如坠冰窖,感受到一种超越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是切腹的女武士,切腹的骄傲让她强行顶着总司的目光:“阁下何人?” “愚蠢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总司的声音冰冷地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不知道哪个武士家族的大小姐,在这里以为切腹就是武士的荣耀了呢。” “你??????” “省点力气吧,我倒想看看你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阁下莫非觉得女武士不配与男人同列?如此义士,抛弃完美切腹场地的荣耀,在大街上切腹,并将满腹视作至宝之柔肠涂溅于地,让我等肃然起敬,岂容你如此羞辱??!”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一道挺立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守卫的士兵举枪上去拦截,却只见一道寒光,枪尖和士兵的人头同时滚落在地,喷溅的血液粘在了那道身影之上,她却不为所动,径直向总司走来。 场间顿时一阵喧哗,更多的士兵冲上前来准备拘捕走来的女子,山田一声大喝,士兵们还是停手了,躁动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 总司的眼神没有丝毫起伏,她认识来人,昨天不满的女武士里,她也在其中。 “怎么?你也是要在这里切腹的人?”总司玩味地问道。 “在下定于五日后清晨于此地切腹,不过如果山田大人垂怜,在下或许能留下一条残命,留待日后与人决战。”女子渐渐走得近了,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女子冷若冰霜,但与总司不同,总司的冷冽只会暴露在敌人面前,不仅仅是亲近的人,就算是素不相识之人,也不会在见到总司的时候产生一点疏离感,哪怕她身上同时具备人斩的杀气,和让人心醉的容颜。 但是面前这个人,似乎生下来便被剥夺了所有让人亲近的要素,不管是眉脚,眼神还是嘴唇,无一例外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样子,哪怕她的脸足以让每个男人都目不转睛。 她并未收刀,跟总司保持五步的距离:“在下实在看不惯,请拔剑吧。” 这个女子很危险,景本能地想要挡在总司身前,但是却被她先行摁住了。 似乎是觉得总司有帮手,人群中又走出了五六个女武士,她们站在那个冷艳的女子身后,手都放在了剑柄之上。 “看来之后切腹的人会少一些,山田大人的门前也会干净一点吧。” 总司只往前一步,并未拔刀,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早田稻。”冷艳女子现行报上名字。 总司一言不发。 稻对她轻慢的态度无比恼火,盛怒之下一剑便斩了出去。 斩空了,随后腹部一阵剧痛,总司就这么轻飘飘地闪过了她的斩击,随后一剑捅到了她的腹部。 刀并没有出鞘。 总司随意瞟了一眼她的剑柄:“挺漂亮的剑呢。只是我不知道你这种实力,就算跟男人站到一个赛场上,又怎么样呢?” 她把剑收了回来,转身直接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早田稻一眼。 “好蠢啊,面子比实力重要吗?净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总司咕哝着走回景面前,之前的冷冽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知道景应该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朝他眨了眨眼睛。 景摸了摸总司的头,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不过这个叫早田稻的,平时气势修炼应该比剑道修炼多吧?自己一开始都被唬住了。 “景你实战少,当然容易被吓到啦。”总司仿佛看穿了景的心思:“战斗开始之前,收敛气势,隐藏杀气,那些战场上的鬼神,都是厮杀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杀气哦?” 看到早田稻被如此轻易的打败,两个切腹的少女瞬间身体剧烈晃动了几下。 总司对景摇了摇手:“我先走啦,我也只是来看个热闹。” 总司离去后,景提出为她们介错,少女一言不发,似乎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景干净利落地斩下她们的头颅,后面在地上喘息的女武士们也一一接受了介错。一时间,躁动似乎就要结束了。 山奈她们忙着收拾女武士们的尸体和内脏,那些被丢弃的肠子也早已无法辨认谁是真正的主人,只能全部放在山田家仆人抬出来的大桶里,准备带回去处理掉。 景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早田稻喊住了景。 回头看去的时候,早田稻正跪坐着,解开身上的衣服。 总司捅的地方很痛,几乎让她直不起腰,但是她依然坚持着挺直身体,随后脱下比较宽大的外褂,铺在自己身前。 “在下看到她们的肠子被那么处理,十分痛心,所以待会儿还望把我的肠子跟遗体一同收敛。” 早田稻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剩余的衣服。 硕大的胸部弹蹦出来,早田稻袒露出自己全部的上半身,随后把腰部的衣服使力往下压到耻骨,露出整片丰满光洁的小腹,双腿分开,在腹前留出一片空地,然后把外褂移动到两腿之间。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短刀插进自己的左下腹,因为她身材高挑,肚子更显丰腴,却有一种丰满的诱惑,她冷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一声不吭,把刀子往肚子右边割过去。 笔直的切口并未敞开,因为她使力绷紧了自己的腹肌,随后再次把刀子从自己的左肋底部刺进去,划到右边肋骨底部,切了一个较短的刀口。 但是她的切腹还没有结束,她把刀口向下,从上面那个伤口的正中央插进去,然后往下剖割,刀子整齐地把肚脐切成两半,然后切到下面的那道刀口。 整个过程完全不超过两分钟,早田稻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但是依然一声不吭。 仿佛切开的,不是她自己的肚子。 一旁的山奈已经看呆了,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小腹,仿佛下一个瞬间,自己的肠子就要流出来。 而与此同时,早田稻的肚子如同门一般打开,大团粉嫩的肠子从肚子里一下子流出,肠系膜牵扯着更多的肠子往外流,堆积在早田稻的外褂上。 早田稻低着头看着自己油光润滑的小肠从肚子里往外流,感受着肠子流出的空虚感,眼前开始慢慢发黑,她一只手伸进自己的伤口里,往下抠住伤口下端的大团小肠,揉捏了几下,随后把那些油腻的小肠一把一把地拖拽出来。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发出了尖叫,有的人甚至已经呕吐出来了。 但是,早田稻心里的耻辱,尚未洗清。 她从面前堆积的肠子里抓住一大把,然后用刀子把它们割断,使力朝景丢过去。 她刚刚看到总司跟他那么亲近的画面,她心里有一股没来由的恨。 但是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丢出去的肠子并没有朝景飞过去,而且是朝着山奈的脸飞了过去。 山奈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身体却被吓得不能动弹。 “也罢,这种柔弱的女人,教育她一下也好。”早田稻暗笑着。 然而,下一个瞬间,她的笑容僵住了。 她的肠子被斩落在地上,发出潮湿的粘腻声响,山奈惊魂未定地看向身旁,景的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这次演武,护理人员都配有短刀,因为武士浪人之流多半会生事,所以配一把短刀用来防身,或者自裁。 景手里的那把刀,正是山奈腰间的那把刀。 明明景之前距离山奈,有足足七步之远。 景掏出手绢,将短刀擦拭干净,交还给了山奈,随后牵起山奈的手,径直带着护理队的人离开了。 场间只剩早田稻,和围观的人群。山田也已经带着家丁进了府邸。 早田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 自己最为壮烈的切腹,他们每一个人都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她又哭又叫,抓起身前的肠子,切断,然后发疯般地扔向围观的人群。 人群惊叫着四散逃开,她发出恶鬼一样凄厉的笑声,不停地扔着自己的肠子?????? “景先生,今天谢谢你了。”傍晚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山奈抽空找到了景。 景摇了摇头:“你才是,本不用勉强自己的。那些武士们,都疯了。” 山奈想起早田稻疯狂的样子,腹内一阵燥热,切腹真的让她们这么痴迷吗? “今天那位漂亮的小姐,是景先生的恋人吗?”山奈试探着问道。 景笑了:“还不是哦。以后有切腹的工作,交给我来就好了。” 山奈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瑶屁颠屁颠地跟着景一起回去了。随后她把目光投向带回来的那几个木桶。 里面装的都是那些少女们的肠子。 她轻轻打了个寒颤,僵直了几分钟,最后慢慢朝它们走了过去?????? 回到家,总司好像还没有回来的样子,景和瑶两个人先洗了个澡,随后瑶就去张罗晚饭了,景到自己房间里取了一些药,打算送到总司房间里去,因为算算时间,总司的药应该已经快吃完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总司房间,打开总司的房门,却看见总司跪坐在床上,裹着胸部,除了胸部和私处以外近乎全裸,双手扶着短刀,略微凸起的小腹被短刀压得深陷进去,然后双手推着短刀在自己的小腹上切割,可以听到总司朱唇间的呻吟声。 景当场吓得魂飞天外,几步冲到总司窗前,将她紧紧抱住,同时一只手不顾划伤去抢总司的短刀。 “呃???景???你,你轻点儿啊。”总司艰难地说着。 景这才觉察到不对,手里握住的原来只是一把木刀,但是这把木刀刀刃很薄,勒得手也很痛。 景长舒一口气,软软地趴在总司身上,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马上往后退去,噔噔几步却几乎把自己摔倒。 总司被景这么一折腾,原本正坐的姿势变成了鸭子坐,却更显得诱人。 “我居然会忘了关门?”她自言自语:“不对呀?” 景无奈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钥匙:“这不是在道场,店家可是给我这个‘家主’配了全套钥匙的。” 总司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用被子裹住身体,脸颊泛红:“那???那你可以出去了吗?” 景走到窗前,掀开总司的被子,打量着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上是一道“工”字形的红印。 准确地说,是数道。 总司再次把被子盖上:“今天那几个人,虽然蠢,但是我看了,工字形切腹好像肠子流得很快哦,我就想试试嘛,哪天要切腹的时候,就这么做吧。” “你看早田稻切腹了?” “看了,”总司沉吟一声:“你那刀挡得真好哦?” “你还是要切腹吗?”景问总司。 总司沉默不语。 “没有人可以打败我,所以我应该不会切腹。”总司说:“就算失败了,我?????”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景也没有接着往下问。 他起身走到门前:“药我就放在这里咯,记得好好吃药,保重身体,我待会给你送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过来,肚子上有那些印子,不好看。” 总司坐在床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知道了。” 景正要离开,总司又开口了:“听说,早田稻在山田门口挣扎了一天,也没人管她,肠子都被一群野狗争着吃掉了,到死都在掏肚子里的东西,听说除了心和肺,内脏都被掏出来了。” “你不帮她介错吗?我以为你是个是谁都可以帮忙介错的‘好男人’呢。” “她不配。”景的回答简洁明了:“你不也这么觉得吗?” 总司唔了良久:“好啦,你早点回来,我不乱来了。” 第五章 三百七十三人 切腹的浪潮来得比景想象之中还要快,还要猛烈。 如果说之前在大臣门前切腹的少女们已经足够让人触目惊心,那么在景和瑶工作的这个护理站便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这次前来参加演武的九千多人中绝大多数都是男武士,女武士的人数也不过只有一百余人,在第一天的赛程中,女武士的场次也只有不到四十场,但是从清晨结束的第一场开始,到黄昏护理站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在这里切腹的女子足有三百七十三人,而且根据事后汇总的结果,仅仅在第一天,就有四百三十六名女子进行了切腹,多出来的那些数字,有的是在擂台上当场切腹,而有的是因为追随切腹的男武士,不顾及规则,强行在男性道场切腹的关系亲密的女人。 这个数字大大超出了预期。 显然政府并没有预料到这次的演武对于武士们的影响有如此之大,实际情况却是如同总司担忧的那般,绝大多数的武士都不是为了名利而来,他们只想着在这个时代的最后进行最后的疯狂。 而且疯狂的不仅仅是这些武士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 切腹的也不仅仅是战败的武士们,在女子护理站这边,有三百五十七名女子,是武士们随行的侍女,也有年轻武士们的妻子、姐妹。 清晨景和瑶来到护理站的时候,这里除了护理队的工作人员,更多的是等待着比赛结果的亲眷,她们全都聚集在门前,少数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大都带着坚毅的木讷,景还注意到她们中有几个人在低声啜泣着。 一开始包括山奈她们都非常疑惑,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准备做什么,直到突然之间有个人飞奔过来,大声喊着:“井上龙也战败!”随后匆匆就离去了,人群中有两个女子身体轻颤,然后径直走到护理站专门为切腹设立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地解开身上的衣服,拿出随身准备的胁差,开始切腹。 可以看出来,她们应该只是那位井上龙也的侍女。景一眼便明白她们并没有被严格地训练过,一开始她们还能忍受痛苦,但随后就大声哭喊出来,她们切腹的手法十分生涩,刀口歪歪斜斜,身体倾斜着颤抖着,因为哭喊,她们切腹的气息十分紊乱,这让她们除了要体会到肌肉切裂的痛苦以外,呼吸也异常困难,但是这只会加剧她们的哭喊,形成恶性循环。 当肠子从丰满的小腹内不受控制地流出以后,她们显得更加慌乱了,其中那位年纪比瑶还小的侍女惊慌失措地伸出一只手要去把肠子塞回肚子里,却导致另一只本就勉强扶住刀身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刀子迅速被肠子顶出体外,随后肠子更加随意疯狂地流了出来。 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肠子虽然显得柔嫩,但却缺乏质感。面对怎么都堵不住的肠子,女孩崩溃了,她向前扑倒,抱着一部分肠子在白色的床单上翻滚着,两条纤细光洁的双腿乱蹬着,一边尖叫,一边挣扎。 旁边的女子怒斥了她一句,吸取了她的教训,不顾在肚子外面流淌的乱七八糟的肠子,把刀子往右边一下子豁了过去,虽然把肚子全部切开了,但是刀子已经从她右边的腰部上方切开肚子滑了出来,她肚脐左边的伤口歪歪斜斜,右边的伤口虽然笔直但是却直接往斜上方偏移了过去,肠子更加如同生物一样爆裂着溢出,她匆匆忙忙地把刀子对准自己的喉咙,然后疯狂地在脖子上划了一刀,血液喷溅数米之远,她的身体却往后仰到,赤裸的身体仰面躺在切腹的床单上,肠子完全盖住了她的肚子和大腿根部,还在不停地从肚子里挤出来。 护理站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有景和瑶除外。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瑶是第一个走上前的,山奈刚想呼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觉得很奇怪,数天前自己更残忍的场面都见过了,为什么这次会吓成这样,她心里一使劲,跺了跺脚,追着瑶的脚步上去了。景默默地走到护理站摆放木匣的地方,抱起两个,慢慢地走了过去。